听众朋友大家好!今天我们继续为大家讲述中国民主党创始人之一,杭州著名维权人士朱虞夫的故事。朱虞夫去年辗转来到美国。他在大陆的时候曾经被中共以莫须有的罪名三度判刑入狱共计16年,我们今天就讲一下朱虞夫在16年服刑期间所遭受中共的残酷迫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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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虞夫2024年8月在美国洛杉矶接受美国之音的采访,他对美国之音说,在独裁政权下面,作为一个政治犯受到的迫害是难以想象的。
朱虞夫说,“共产党的司法完全是法西斯的做法,不是现代文明的做法。只要你坐牢就是敌我矛盾,劳改犯的生活非常悲惨,他们每天吃的都是发霉的米。吃的蔬菜用人的粪便施肥,那些蔬菜很马虎的冲洗一下就煮,吃的时候,土豆皮上连着泥,包菜上面还有擦屁股的卫生纸,可是你没法不吃……”
朱虞夫说“他坐牢的时间很漫长,在监狱里每天24小时有重刑犯和暴力犯组成的包夹小组监视,并用一些流氓的说不出口的做法折磨你。这些重刑犯只要把他的兽性尽情发挥,就能得到奖励和减刑。”
朱虞夫1999年第一次在浙江省第六监狱服刑期间,在副监狱长蔡文光授意下,他被安排在严管组里实行严管,每天被罚静站、静坐。
罚静站每次要站两个小时,站的时候要对着墙壁一动不许动。
“由于站的时间太久,有一次朱虞夫突然仰面倒下,头撞到桌子上,把桌子都撞翻了,人也昏过去了。当时负责折磨他的人很害怕,把罚静站、静坐改成每天罚静坐四次,每次2个小时。”
朱虞夫回忆说,“所谓静坐是坐在25公分的塑料凳子上,高度像小孩在幼儿园坐的小凳子,凳面上有凸起的雕刻的藤编图案。”夏天穿着薄裤子坐在这种凳子上一点不让动,手放在膝盖上,腰要挺起来,稍微弯一点,重刑犯人就会来折磨他。
被强迫这种姿势的结果 就是全身重量都压在凳子上凸起的雕刻图案上,这样坐久了,硌得屁股先是痛,之后就麻,肿痛,皮肤磨破了会流出脓水。
被罚坐结束后要是洗澡,内裤都脱不下来,衣服和皮肉粘连在一起,只能连皮带肉扯下来,痛彻心扉。第二天带着伤还要接着被罚坐,整个屁股都烂掉了,就这样朱虞夫整整坐了三个月。
朱虞夫说:“当时包夹小组里有一个重庆抢劫犯叫刘涛,手段非常残忍。他说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打。还说把朱虞夫弄死了就算病死,死了也是白死。”
朱虞夫说,“狱警折磨他的这个地方没人知道,这里属于‘牢中牢’。因为监狱规定任何犯人不能靠近严管他的这个地方,
被罚坐时,有一次朱虞夫想动一下,换一下位置,刘涛上来用手勒住他的脖子,用膝盖顶住他的腰,两只手猛的往后面一掰。力量大得使朱虞夫衣服最上面两颗扣子啪啪就飞出去了,他当时眼前一黑就倒下了。”
过了很久才醒过来,醒来以后继续被罚坐,一直到晚上。
朱虞夫还说,监狱折磨人的方法,除了罚静站、静坐和殴打,还有不让吃饱、不让睡觉……
“包夹小组另一个人叫周楠,因为走私摩托车进的监狱。这个人非常毒辣,存心想整死朱虞夫。当时包夹小组分白班、中班、晚班,24小时轮班折磨他。
中班看着他睡觉,只准朝一个方向睡,不准翻身。朱虞夫被折磨的筋疲力尽,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。周楠坐在旁边,只要看他一睡着就把他推醒。这个包夹的班结束了,还告诉别的包夹说:不要让他睡,看他睡着就把他推醒……”
朱虞夫万般无奈下开始绝食,整整绝食了13天。第13天晚上他因绝食而昏迷被送去医院抢救。
朱虞夫还说,“当时四监区副监区长杨茂盛教唆劳改犯把饭偷偷倒掉。想等朱虞夫绝食死掉后,就报告说他是病死的。杨茂盛背后有一个网,所以他决定的事情别人不敢插手,得罪他就意味着得罪他背后所有人。这种监狱里的腐败一塌糊涂。 ”
美国之音表示虽然无法独立核实朱虞夫提到的被虐待,但是他在监狱中经历的事,其他在中国坐过牢的异议人士也提到了经历过类似的遭遇。
除此以外,朱虞夫的两个孩子也因为他受到牵连。朱虞夫的儿子朱卬,逻辑思维非常发达,经常拿数学类的奖项。因为不懂政治他选了浙江大学物理系的材料物理。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,儿子毕业的时候政审上通不过,失业了,如今仍然孤身一人。
朱虞夫的女儿对美术和艺术有很高的灵感,在中国美院硕士毕业,和她哥哥一样,毕业后找不到工作;直到朱虞夫第三次出狱,一个叫王建民的老国保跟朱虞夫讲,你女儿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不好,我们国保的领导到教育局去过,让他们给你女儿安排工作,可是你不肯投降啊。中共国保把朱虞夫投降,当作他女儿找工作的交易筹码……”
朱虞夫说:“我把中国比喻成一个笼子,老百姓和共产党这头狮子都在这个笼子里面,共产党以前一直靠吃我们的血肉来生存。现在它在那装睡,然后跟全世界说,我们改变了,我们现在民主了,不吃人了。
朱虞夫说,我们就是要告诉全世界,这个政权的本性没有变,大家要提高警惕,清楚懂得必须消灭这头猛兽。如果中共说的是真的,真的不吃人了。那它应该让出一点位置,给老百姓一点生存的空间。我们为什么要成立中国民主党,就是要唤醒人们,让更多的人认清中共的邪恶本质。
朱虞夫说:他在国内非常孤立,有人觉得他是傻子,因为很多人就相信共产党那一套。而朱虞夫是从以人为本的角度看待这个社会,他觉得只有个人的人权得到伸张,个人的尊严得到尊重,这样的社会才是一个正常、合理的社会,这样的国家才是一个正常、合理的国家。 ”
朱虞夫最小的妹妹朱小砚告诉美国之音,她在中国时有注册会计师资格,由于生活优越,本来没想过离开中国。直到2013年初她去监狱探望哥哥,看见朱虞夫已经被折磨得瘸了脚,只能扶着墙或被狱警搀着,才能走动。她马上决定必须出国为哥哥求援,否则很可能眼睁睁看着哥哥死在狱中,还被中共官方捏造成“自然死亡”。
朱小砚说,朱虞夫2018年出狱后仍然遭到严密监控。家人一再劝他出国,朱虞夫总是拒绝。他说,我不怕共产党,我要把这个牢底坐穿。”
朱小砚还说,因为旅居日本的四姐患了癌症,朱虞夫决定出国探望。
2023年3月,朱虞夫在日本的妹妹肺癌晚期,希望能和朱虞夫见一面。朱虞夫拿到了护照和签证,就在上飞机的前一天,国保大队到朱虞夫家把他的护照没收了。
尽管朱虞夫在2023年12月收到通知可以出国,但他查出患胃癌而且是晚期,在国内做了手术,之后在2024年2月终于能够到日本继续接受治疗。但他的妹妹在2023年底病逝,两人最终没能见上最后一面。
“中国民主党”全国委员会副主席陈立群移民美国多年。她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说,她与朱虞夫早在1979年就在“天安门民主墙运动中”共事,多年来看着朱虞夫为中国民主运动受尽折磨。
陈立群说,朱虞夫旅居日本半年期间,还想回中国继续民主事业。但是身为朋友,她很庆幸朱虞夫最终还是来到了美国。
陈立群说:“朱虞夫是个拼命三郎,只要他能坚持,都要站起来说话、做事。但是我们大家还是希望他能先把身体养好。在海外有很多事情做,而且他一直是中国民主党人的精神领袖,只要能够健康活着,他就是一个象征。”